膏粱

生逢苦处,仍无念于神佛。

【去哪儿捡个管教主】(八十)

年下小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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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赞后看人生灿烂🌟

回礼彩蛋是谢云安和季湘迦和好之后,楚阔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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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后想做什么啊?”叶梧泡了一杯藕粉递给谢云安,看到谢云安伸过来的缠着绷带的手,又坐过去帮他端着杯子,“说点什么行,将来想去哪?或者干什么工作?你开学是大三了吧,该考虑这些了。” 

 

  谢云安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手抹了药但还是很疼,玻璃渣被挑出来却有刺痛的后遗症,像是总有那么一两块被留在血肉里,扎在皮肉深处。 

 

  他用手指夹住勺子,低头喝着藕粉,两侧的头发垂下来,叶梧看到了他头发上忘记清洗的,已经暗沉的血迹,装作随意的帮他把头发别在耳后。 

 

  “我想去把头发剪短些。” 

 

  谢云安想起刚才被季湘迦拽住头发时的那个耳光,手里的勺子掉在杯里,他又重新拿了起来。 

 

  “我还想去海边看日出,去市区广场看跨年的烟花,去漠河看雪过年。”谢云安的眼神忽明忽暗,他把头偏到旁边,他好像突然泄了气,只剩下无助和绝望在震颤。 

 

  谢云安好想有个人能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办,从季湘迦对他动手之后他没有哭也没有闹,他一个人在冷静在思考,可他还是不知道他们该走向何处。 

 

  “我以后毕了业就想留在这里,也许,也许会当个语文老师吧,别的我也不会。”谢云安低下头,重复着季湘迦当时听到这话时的调侃,“我这人上学的时候就不安分,当了老师肯定比学生还不让人省心。” 

 

  “不过这都没关系,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季湘迦从车站的座椅上惊醒,他想起了那个午后和谢云安聊到未来时说过的话,车站的广播提醒着他的车次开始检票,季湘迦用满是冷汗的手抓起行李箱的拉杆,往检票口走去。 

 

  站台上的夏风和煦,落日洒在望不见尽头的铁轨上,上车时有人看到了季湘迦手上还在渗血的伤口,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季湘迦摇了摇头,他挤过拥挤的人群,找到自己的位置,淹没在聒噪的吵闹声。 

 

  这是从青城市回到他家时间最近的一趟车,季湘迦买了一张硬座,他曾经以为他再也不会回去,可现在却踏上一段二十个小时车程的逃亡。 

 

  这就是他给出的回答。 

 

  他需要一个时间去接受这些事情,他无法再向前走去,因为他给不了被他亲手割出一身伤的谢云安答案,他只能溯洄过往,回到他走来的地方。 

 

  那些他曾埋在心底,千百遍让自己忘记的人和事,怎么可能忘得掉呢?季湘迦扶住额头苦笑着,刚才谢云舒离开时让他记得给伤口上药,和之前谢云舒说给他的所有话一样,他依然选择了沉默。 

 

  他想说他不配,甚至不需要谢云舒的解释,哪怕谢云安真的不可原谅,他也不应该这样对谢云安。 

 

  那根绷了十多年的弦,季湘迦以为坚不可摧,却在他拽住谢云安甩下耳光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像个引来哄堂大笑的笑话,季湘迦被酸涩浸泡着,他戴上连帽衫的帽子试图再次逃避进梦境。 

 

  闭上眼,季湘迦又看到了那年他父亲用烟头在母亲脸上烫出伤疤时的模样,他想起了那句“婊子”,那些他儿时听不懂的侮辱,很多年之后他才明白,他父亲为什么不再让母亲出去工作。 

 

  绿皮车的颠簸让季湘迦睡意全无,睁开眼,他看到的是谢云安最后望向他时那个祈求的眼神。 

 

  车厢里的拥挤和闷热让季湘迦几乎窒息,他很想找到一个无人的荒野,大口呼吸然后一点点趋于静默。 

 

  哪怕他能给谢云安一个解释的时间,哪怕他能多冷静一点让两人分开,哪怕他能早一点停手,也许都能留出挽回的余地。 

 

  他从晦暗中走来,怀中的火种烧散了他寄希望的未来,而如今他缩回手沿路返回,只徒增满身愧疚。 

 

  季湘迦再次绝望的闭上眼,他把手揣进口袋,刺痛提醒着他再次睁开眼,他在想谢云安现在会想些什么。 

 

  “我下半年开学打算先把教资考了,我这学期一门挂科都没有,周杨肯定不唠叨我了。”谢云安不停给叶梧讲着一件件小事,好像这样就不会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听到谢云舒推门进来,但他继续讲话,只说给自己听,“哦下半年我还要把驾照考下来,寒假可以找个实习,开车去上班。” 

 

  叶梧转过头和谢云舒对视了一眼,明白了谢云舒并没有带来好的结果,他一边点头肯定着谢云安的话,一边站起身准备出去回避一下兄弟俩的交谈。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谢云安伸手拽住叶梧的手臂,没有再说个不停,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低着头笑了笑,笑自己孩子气的动作,他松开了手,可叶梧并没有离开,谢云安眼眶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你留在这陪我行不行?” 

 

  腿伤还未痊愈的谢云舒折腾了一下午,手术的刀口疼的厉害,回来的路上楚阔看他忍到不行,油门踩到底闯了红灯开回来,可这些都比不上谢云舒看到谢云安这幅样子时难受。 

 

  谢云舒掏出一把钥匙,弯腰放到谢云安面前的茶几上,“这是季湘迦那里的钥匙,他说他整个暑假都不会回去了,你可以随时过去拿走你的东西。” 

 

  “嗯。”谢云安不停点着头,他自嘲的笑了一声,缠着纱布的手捂住脸,“我活该。” 

 

  他活该有一个这样的家庭和童年,活该写出那些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的一段段经历和不为人知的想法,活该曾经编造出这些会让季湘迦误会的海市蜃楼。 

 

  “谢云舒,我五岁那年你根本就没去医院接我对吗?”谢云安的脸上挂着泪痕,声音比刚才更低更轻,只剩下压抑着哭腔的颤抖,“你那时候上初中,每天下午放学要留在学校写作业。” 

 

  “对吧?”谢云安把脸埋进双手,重复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对吧?” 

 

  他明明以为一切都来得及,从他和季湘迦在一起,他再也不去想以前谢云舒的事情,到后来他慢慢明白自己对谢云舒只是一种偏执,可到现在,他只剩一个人,五岁时的医院走廊和现在,他都只有一个人了。 

 

  可从季湘迦的视角里,故事不是这样的,只有欺骗和隐瞒,是震怒冲突后抹不平的裂缝。 

 

  那条把他困在梦境里走不出的医院走廊,兜兜转转,他还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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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礼彩蛋是谢云安和季湘迦和好之后,楚阔请客 

就是个尘埃落定之后的小甜饼

 大家坐在一起调侃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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