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粱

生逢苦处,仍无念于神佛。

【去哪儿捡个管教主】(五十六)

这绝对是最后一段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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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赞后看人生灿烂🌟

回礼彩蛋是谢云景之后的道歉,不虐!真的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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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吃过午饭,谢云安回房间窝在床上打了两把游戏,季湘迦那边班级里要统计寒假的学生信息,他坐在昨天熟悉的书桌前,对着电脑忙了一个多小时。 

 

  因为昨天和潘姨说过要一起去附近的商场买饭,中途潘姨来问过一次,看季湘迦在忙本来以为他就是说说,准备自己去了。 

 

  “潘姨,我这一会儿就好了,到时候我开车带您过去。”季湘迦每次和长辈说话都格外谦逊有礼,懒散靠在床上的谢云安瞅瞅季湘迦又瞅瞅潘姨,埋头继续专注自己的游戏了。 

 

  等季湘迦忙完了,穿上羽绒服出了门,谢云安突然感觉手里的游戏索然无味。 

 

  正发愁干点什么的时候,屋外传来敲门声,谢云安下意识说了进来,屋门被推开,谢民站在外面辨不出喜怒的望着他。 

 

  “爸?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一件件一桩桩事情刻在脑子里,但这些年谢云安还是肯开口对谢民叫爸的,只是叫的越来越少了。 

 

  谢民看着明显握拳局促的谢云安,本想问问他最近在学校如何,以及离家这么近,不要一学期才回来一次。 

 

  可走过去看到谢云安电脑屏幕亮着的游戏界面,忍不住唠叨着:“多大人了,少玩点游戏吧,你看看季湘迦都知道帮着干点活。” 

 

  “什么事都没有,玩会游戏还不行了?”谢云安不满的回怼着,合上电脑又拿起了手机。 

 

  谢民眼瞅着被自己搞尴尬的场面,咳嗽了两声试图拉入正轨,“你没事可以带云景出去玩玩啊,他要中考了你可以给他辅导辅导,你上了大学之后也不回来了,他还挺想你的呢。” 

 

  谢云安心想着他哪敢靠近谢云景啊,说不得碰不得的小少爷,在他身边出点什么事,杭淑言对他就不是嘴上揶揄这么简单了。 

 

  但谢云安对这几年逐渐苍老的谢民还是说着说不清的尊重的,他敷衍的点了点头,“好,我有时间了找他聊聊,他成绩那么好……” 

 

  不知是不是真没听出来敷衍,谢民尽显老态的脸上浮现出笑意,他急切的打断了谢云安的话,补充道:“云景在三楼露台看书呢,你现在也没什么事就可以去找他玩,你杭姨明年想让他出国,到时候要见一面就更不容易了。” 

 

  谢云安欲言又止,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确实,只要杭淑言不在的时候,谢民还是能称得上是个一碗水端平的父亲的。 

 

  他年轻时的纨绔行为好像都随着那个时代消失了,在和杭淑言结婚开始他新的人生之后,他也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 

 

  谢云安点了点头,正好坐了一上午身后的伤隐隐痛麻,去楼上露台活动活动也好。 

 

  穿过走廊时,谢云安看见谢云景正背对着玻璃门打着电话,当他走近时,才看清谢云景另一只手指尖上夹着的香烟。 

 

  谢云安皱了皱眉,他十几岁再能折腾的时候都没有染过吸烟的毛病,谢云景平日里看着乖巧,私下里倒是学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他正好开门制止,又听到透过玻璃门传来嬉笑的声音,和往日那个说话斯文的谢云景完全不同。 

 

  “今晚上还去那个地方吗?诶昨天刚玩了一天,昭哥肾这么好吗?我还是觉得元旦宇哥给我找的那两个女的不错,哪天再试试双飞……” 

 

  后面的话更加不堪入耳,谢云安狠掐眉心,完全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谢云景嘴中说出来,他等不到电话打完,唰的推开玻璃门,惊得谢云景举着的手机摔在了地上。 

 

  谢云安冷着脸捡起手机,挂断之后扔进屋里摔到屏幕碎裂,又一把掰住谢云景的小臂,发了狠的反拧着,抢过了他手中的香烟。 

 

  “你刚才那些话,别说你妈了,你敢当着你爸的面去重复一遍吗?”谢云安反钳着手臂把他压在露台的墙面,不顾谢云景的脸被狠狠压在磨砂颗粒感的墙面后疼出眼泪。 

 

  谢云景以前没少听说过谢云安在外面打架斗殴的事迹,连连讨饶,“哥,哥,我刚才那些话都是和朋友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你也别告诉家里其他人。” 

 

  低劣的谎话几乎让谢云安嘲笑出声,他弹了弹烟灰,把点燃的一头伸到谢云景脖子处,看着被吓到发抖的谢云景,怒斥道:“谢云景,你知不知你现在才多大?好的不学成天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再敢有下次让我知道了,这烟头不把你脸烫出口子来,我跟你叫哥。” 

 

  虽然嘴上震慑着,但谢云安还是松开了手,谢云景本能的缩回手护住头,谢云安对他这幅胆怯的样子冷笑了一声,伸过手想揉揉他的头。 

 

  “谢云安!你离我儿子远点!” 

 

  谢云安来不及思考,下意识转过头望着站在走廊的杭淑言,伸到半空的手一阵颤抖,滚烫的烟头烫在了谢云景毛衣袖口处,烧出了一个破洞。 

 

  屋里支离破碎的手机和解释不清的威胁姿态让谢云安百口莫辩,他看着杭淑言一步步走过来,刚摆出的当哥的架势荡然无存,空白的大脑在杭淑言气急败坏的耳光甩过之后只剩下轰鸣。 

 

  “谢云景!你自己解释!”谢云安被扇偏过去的脸上明晃晃挂着一片红,他瞪着双眼冲谢云景怒吼着,不出意外再次被甩了一个耳光。 

 

  那一刻,谢云安抱了一丝侥幸,他想谢云景一定会说实话的。 

 

  “我、我在露台看书,然后哥就过来了……”谢云景结结巴巴的指了指露台椅子上放着的课本,“就、就他把我手机摔坏了,然后……他说要用烟头烫我。” 

 

  谢云安先是不可思议的震惊,随后嘲讽的勾起了嘴角斜眼瞥着谢云景,最后释然的笑了笑。 

 

  “谢云景,小时候你妈总说让你别学我,但我告诉你,我十五岁的时候,敢做的事情我他妈敢认!比你这种有妈生有妈养的畜生强的多!” 

 

  这句话谢云安说得异常平静,然后被杭淑言拽住头发连拖带拽扔下了楼梯,谢云安摔下去的时候突然在想,以后有时间一定要把这头自诩潇洒的头发剃成寸头。 

 

  他抬起头,淡淡的望了一眼不敢发出异议的谢民,把手伸到额头,摸了一手温热的液体。 

 

  当季湘迦停好车,帮潘姨把袋子拎到门口时,他看到蜷缩成一团蹲在门口的谢云安,额头渗出的血落在雪白的羽绒服上渲染出血花。 

 

  “没什么,我也不稀罕再在这儿待着了。”谢云安望着地上的碎石,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季湘迦。 

 

  季湘迦把袋子放在门口,回到谢云安面前,蹲下身撩开谢云安被沉淀血迹黏连的刘海,鲜红的颜色刺激着他神经深处的记忆。 

 

  “我带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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