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粱

生逢苦处,仍无念于神佛。

【去哪儿捡个管教主】(五十一)

好了第二部分就彻底是小甜文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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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礼彩蛋是以后安安和谢总他们四口人一起过年的小甜饼,1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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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对谢云安来说确实疼的狠了些,但都是二十岁的年级,养两天就继续生龙活虎的缠着季湘迦打闹了。 

 

  年节将至,谢云安不是没好奇怪过,在季湘迦永远扣放的手机,在房间书桌上泛黄的照片,在季湘迦看似从不回避却又浅尝辄止的叙事中,他无数次好奇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季湘迦这样看上去无可撼动的性格。 

 

  这一年的冬天不算很冷,过了腊八连场雪都没见到,谢云安有些失望的跟季湘迦说他还挺希望可以下雪,那样两人就可以一起去打雪仗了。 

 

  季湘迦放下手机调侃都多大了还想着打雪仗这种游戏,不出意外的遭了谢云安的白眼。 

 

  这几天两人陆陆续续收拾了些衣服,装进背包准备带回谢家过年,虽然都在青城市,但谢家老宅的别墅在远郊,来回一趟并不方便。 

 

  季湘迦望着塞满衣服的包裹若有所思,“需不需要买点什么啊?这么空着手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这种想法谢云安还只在老一辈逢年过节的串门中听到过,耸了耸肩不解道:“这有什么可买的……” 

 

  其实后面谢云安本想追问是不是季湘迦那边的习俗或者来自家里的教育,但望着季湘迦那张似乎永远云淡风轻的脸,便也没再问下去。 

 

  回答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哪怕季湘迦不在乎,谢云安也不想听到季湘迦一次又一次冷静的撕裂伤口给人看下面新生的血肉。 

 

  他会替季湘迦感到心疼。 

 

  回去的路上,还是季湘迦开着车,谢云安窝在副驾驶,他有些晕车便没有玩手机,合眼半寐,浮光间他仿佛又做了那个梦,梦里不知身在何处的他望着长长的走廊路口,灌了铅的双腿不知该迈向何处。 

 

  一阵上坡路的颠簸,谢云安忽地睁开眼,季湘迦正在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他擦了擦鬓角渗出的冷汗,转过头,车窗外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谢家别墅。 

 

  两人拎着包往屋里走,谢云安看到门口打电话的熟悉身影,本就沉重的步伐蓦然顿住,放慢步伐等着季湘迦走到他前面才继续上前。 

 

  谢云舒急匆匆挂了和楚阔斗嘴的电话,从谢云安挥了挥手。他昨天就听家里的保姆说了谢云安今天要回来,开心归开心,却也对谢云安宁愿告诉保姆也不告诉谢家其他人的做法感到无法言说的无奈。 

 

  “谢哥。”季湘迦先一步走到跟前打着招呼,正要寒暄几句,叶梧拿着外套追出来递给谢云舒,示意他穿上。 

 

  四人站着门口,谢云舒接过衣服拿在手里正要嘱咐叶梧进屋,就听到谢云安在后面不屑的揶揄道:“又不冷,矫情个什么劲儿?” 

 

  屋外的温度瞬时降到了冰点,季湘迦向后伸手拍了拍谢云安的手背让他少说两句,倒不是指责的意思,毕竟谢云安和家里人说话的态度可能是从小到大的习惯,谢家人还没产生异议的话,他一个外人更不好多说什么。 

 

  谢云舒原本准备的话全都噎了回去,淡淡的瞥了一眼满脸桀骜不驯的谢云安,拉着叶梧直接进了屋。 

 

  气氛虽然说不上融洽,但也是是风平浪静,季湘迦心想着兄弟之间斗嘴吵架也都是正常的,不失为另一种溶于血缘的亲情,便也没有多想。 

 

  谢家的别墅很大,谢云安的房间在一楼,季湘迦进屋之后也没看到家里其他的长辈,虽然好奇却忍住没有多问,跟着谢云安先回了房间。 

 

  房间里的东西不多,井然有序拜访着,谢云安把背包随手扔到沙发上,出门去问保姆阿姨季湘迦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季湘迦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看到书架上放着的相框,走过去拿起来细细端详,照片里的小孩肉嘟嘟的,坐在秋千上傻笑着。 

 

  眉眼重合,季湘迦抬起头望着站在门口的谢云安,嘴角开始上扬。 

 

  “你晚上在一楼走廊里面那个房间睡,床铺阿姨都收拾好了。”谢云安边说边走过来,拿走季湘迦手里的相框放回抽屉,“差不多该出来吃午饭了。” 

 

  从谢云安身上丝毫看不出平日里的模样,板着的脸掩着一层冰霜,季湘迦有些摸不清楚状态,只好跟着他来到餐厅。 

 

  之前中秋节来的时候季湘迦就已经见过了谢家的长辈,认识当时中秋家宴时坐主位的谢军和旁边谢云安的父亲谢民,这次再见面自然也要表达一下敬意。 

 

  餐厅的几位长辈都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季湘迦想着可能是忙于工作的疲惫,每个人身上都透着和中秋时完全不同的寒气,走过去简单打了招呼,见也没有人热情回应,便找位置先坐下了。 

 

  谢民的旁边坐着一位上次中秋家宴时没见过的女人,看上去虽不算年轻却风韵犹存,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往季湘迦这边瞥过来,让本就一肚子疑惑的季湘迦更加尴尬。 

 

  “谢云安,这是你带回来的人吗?”女人放下筷子不冷不热的开口,脸上的笑意和眼神中的厌烦判若两人,不难猜透这话的意图。 

 

  谢云安没有回答,低头夹着面前盘子里的菜,他掀起眼皮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季湘迦,眼里流转出的微光分明是苦涩。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带季湘迦回来要面对的冷嘲热讽,和季湘迦陪在他身边的归属感,究竟应该如何平衡取舍。 

 

  坐在比谢云安更靠里位置的谢云景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夹了一块面前的清蒸鱼,转过头对女人讲到:“妈,这次的鱼很新鲜啊。” 

 

  杭淑言收回不满的目光,慈眉善目的望着自己儿子,挑起筷子也夹起一处鱼背上的嫩肉,自言自语道:“是真不知道自己活得多丢人吗?上赶着给这家里抹黑。” 

 

  最后还是谢云舒轻咳了一声站起来敬酒打破了陷入僵局的场面,他抿着杯中的红酒,余光看向低着头的谢云安,对他如此安静的表现感到震惊,又望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季湘迦,心底顿时了然。 

 

  这顿饭在一种离奇的尴尬氛围下匆匆结束,吃完饭后轮不到他们收拾,季湘迦跟着谢云安回到房间,再也忍不住心底丛生的困惑。 

 

  “刚刚饭桌上的女人,是你妈妈?”既然谢云景和那个女人叫“妈”,季湘迦理所当然认为那是谢云安的母亲,以为谢云安是在家里不受父母喜欢的孩子。 

 

  坐在书桌转移前的谢云安手腕杵在桌子上,愣了几秒,继而噗嗤笑了起来,苦笑着晃了晃脑袋,“她不是我妈妈。” 

 

  这个答复完全出乎季湘迦的预料,思量起刚刚饭桌上的话却又好像合情合理,季湘迦坐在床沿边下意识攥紧了双手,他垂头顿了顿,自己以前只是以为谢云安少年时可能不太受宠,不会往一些痛苦上深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阿姨是你父亲后来娶的……” 

 

  “那个人也不是我父亲。” 

 

  谢云安抬起头,那一瞬间他恍然想起了无数次听季湘迦讲起往事时看到的平淡双眸,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季湘迦眼里的自己能否看上去也是那样坦然。 

 

  “我是被谢家收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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