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粱

生逢苦处,仍无念于神佛。

abo短篇

第二人称视角|无脑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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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生活在AO极度不平等帝国的优秀Alpha,你一直以为,是你选择了你现在的配偶Omega。


  你从小生活在相对和平的社区,可即使这样,年少时你仍没少看见那些让自家Omega在庭院里受罚的,一脸残暴模样举起小臂般粗藤杖的Alpha,当然,其实也有你的父亲Alpha。


  更别提那些混乱的街区,Omega更是如何小心翼翼,才在这个Alpha无条件掌握惩戒权的帝国里生活。


  这种现象在你长大后变得更加严重,虽然隔三差五会有一些Omega反抗,但每次平息了风波,帝国便会采取更加疯狂的控制行为。


  一直到你二十几岁,成为一家小公司的老板,Omega已经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尊严,成为分配给适龄Alpha的生育配偶。


  你当然也不例外,虽然你厌恶这样的政策,可你也只能在规定的日期到分配局,填好一系列信息之后,等待一周之后合适的Omega送上门,成为你往后余生的配偶。


  如果不满意,是可以无理由抛弃Omega进行再一次分配的——你身边很多人都是这样做的,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干腻了想换个新洞试试”。


  你并不是这样打算的,当你亲吻着第一次来到你家瑟缩又警惕的Omega时,你感觉他的身体是那么柔软、冰凉,被你抱住时会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你。


  你们一起生活了几个月,你是一个很自律的人,虽然Omega的任务就是收拾家务,但你并不会把自己的脏衣服都扔在脏衣篓里,也不会吃完饭后直接瘫在沙发上,还会在自己不忙的时候顺路买一束花,插在Omega房间的花瓶里。


  是的,你的Omega甚至有自己专属的房间,是你用你的书房改造的,你告诉他可以在这里放一些自己的东西,自己不会过问。


  你们的生活很幸福,但也绕不开帝国法规,家里的智能探头会在周末无数次提醒着Alpha需要对自己的配偶Omega执行惩|戒权——即使在你眼里,乖巧的Omega从不会做任何错事。


  你从没有主动提过,你觉得这样很荒唐,可懂事的Omega会在晚饭后给你泡一杯茶,然后低着头把皮带捧到你面前。


  你的爱人Omega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低着头怯怯地样子和你说话,听他说他很小就生活在孤儿院里,你想他肯定受过很多的苦,便很少在提问他的过去。


  也许是Omega的过去让他变得这样听话,即便偶尔你恶趣味地狠抽两下——没办法他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他也只是轻声呜咽着,低伏在你的身前。


  你们一起这样度过了一年,偶然一天你在公司看到一个隔壁州搬迁过来的员工,才知道在一些偏远的州,已经可以允许Omega外出工作。


  你很兴奋,晚上回家之后问你的爱人想不想来自己的公司工作,Omega那双单纯的眼睛疑惑地望向你,随后点了点头。


  你这几年在生意场上结交了一些旁门左道的朋友,你托人给你的爱人办理了偏远州的证件,虽然找你在联邦局工作的表哥开了一份模棱两可的证明,让你的爱人成为了你公司特别委任的员工。


  虽然大体说说不出什么毛病,但总归还是要低调,所以你没忘记叮嘱你的爱人,下班后可以和同事出去玩,但要在家里智能探头规定的宵禁时间前回家,不然探头会自动报警。


  你从未限制他自由,可身处在森严的法规下,你们都身不由己。


  但你怎么也不会料到,仅仅几周之后,下班后不见踪影的Omega就创了大祸——收到宵禁信息的警员在Alpha的酒吧里抓到了他,然后把他扭送到了你的面前。


  警员和你核查信息时,Omega低着头跪在客厅里,你皱了皱眉,随后塞给警员一些小费,客套着让他们别再刁难。


  那天晚上你第一次和Omega生气,你质问他为什么不联系你,为什么要去那个酒吧,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你从衣柜里翻出一根藤条,那是每个Omega被分配时带来的,可你从来没有忍心用过,但现在你第一次把藤条落在了Omega的身上。


  Omega一贯很会隐忍,纵使这样也只是抿着发白的嘴唇低声抽咽,浑身颤抖着向你道歉,你气愤但又更多心疼,扔下藤条把人抱了起来。


  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抱住他。


  你选择不再追问,虽然这件事情给你们之间造成了极深的裂痕,就像那晚你并没有给你的爱人上药。


  你们的生活还在继续,那顿打之后的很长时间,你都能感觉出你的爱人在有意回避着你,但你并没有理会,你们甚至没有做爱,一直到Omega的发情期快要临近,你才在傍晚敲了敲他的房门,问他最近要不要搬回来一起睡。


  和过去一样,Omega点了点头,抱着枕头和被子回来了你们无数次温存的那张床。


  那晚你们只是无声躺在一起,你被这种沉默逼到窒息,打开台灯想出去接杯水,却看到了Omega脸上的泪痕。


  “你会不要我吗?”


  你以为是最近这段时间的态度让Omega害怕,赶忙抱住自己的爱人,亲吻着他的眼眶,告诉他都过去了,以后不许这样了。


  那是你之后两年的时间里,最后一次拥抱自己的爱人。


  


  第二天早上出门时,你发现Omega已经不在了,餐桌上留着早饭和一张写着“谢谢”的纸条,你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草草吃了两口早饭后便赶到了公司。


  其实没等到进入公司,铺天盖地的警报声已经刺痛了你的神经,你所在的社区,或者说你所在的州,具体来讲是整个帝国,另一股以Omega为首的势力,在今早正式宣战了。


  是你最近的生活过得太安逸了,让你忽略了新闻里隔三差五提到的暴乱军,忽略了街上口耳相传的反抗的Omega势力,这些一切你都忽视了,你只记住了那双望向你的湿漉漉的眼睛。


  你抬起头,又一次看到了那双眼睛,在一张布满伤疤的脸上,在大楼外的显示屏叛军领袖的宣战视频上。


  战争持续了整整两年,虽然这样的尘埃很难波及你这样的普通人,你依旧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维持着自己因为战争而苟延残喘的生意。


  你还是经常见到你面容受损的爱人,那个在你眼里乖巧到有些卑微的Omega,他新的名字你总是记不住,只记得他一次次出现在新闻的播报,出现在通缉令的头条,出现在谈判会议的直播里。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总之你们曾经的关系居然没有让你受到任何牵连,你在酒醉后想起过去帮他办工作证明时候的艰难,苦笑着自己当时的自以为是。


  身边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还是会问起你的Omega,你笑着说跟你闹脾气回老家了,这个借口说了一天、两天、一周、一个月,最后这样自欺欺人了两年。


  你所在的州作为最后一个旧势力政权宣布无条件投降时,你正在客厅里泡茶,你的翻看着抽屉里所剩无几的抑制剂,决定出门去一趟药店。


  往回走的路上,你听到街上有人谈论着战争结束的消息,听到电子探头里播报着刚刚颁布的平权法令,你笑了笑,这些和你,和你手里的抑制剂都没有关系。


  你推开门的时候,和很多年前一样,看到Omega正站在墙角等你。


  像他第一次来到这里,可他不在那般胆怯,只是那双湿漉漉的眸子依然未变。


  你们沉默的对视着。


  他站起身,你之前从未感觉柔软的Omega穿上军装会是这样挺拔,他的脸除了有些倦意并没有改变,你想可能是在镜头下怕被认出而化了妆。


  他拥抱了你,你们身体接触的那一瞬间你感到肩膀的布料有些湿润,他叫了你的名字,声音很小甚至有些怯,你同样叫了他的名字。


  “对不起,我没有按时回来。”


  那一刻你突然明白了你们分别前他问你的那个问题,是在等待你此时此刻的回答。


  你突然后悔了,后悔两年前那次生气打了他之后,没有给他涂上缓解疼痛的药膏。


  但这并不晚,你是这样想的,你知道你的的Omega也是这样想的,因为他已经把那根藤条又塞进了你的手里。


  平权法案已经开始实施,家里电子探头被强制关停,Alpha不再享有变态般的惩戒权,但你的爱人愿意跪在那张熟悉的床上,向你交出他的一切。


  只是因为他愿意。


  你想,止疼的药膏应该放在床头的第二个抽屉里。


  你想,你又错了,从最一开始,便是你的Omega选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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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礼彩蛋放了另一篇一千字小故事,有点老套的三段式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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