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粱

生逢苦处,仍无念于神佛。

【去哪儿捡个管教主】(五十九)

年下小甜文🌟

抽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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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季湘迦关上门离开了卧室,谢云安从椅子上跳下来,揉了揉跪酸的膝盖,大大咧咧坐回椅子上,托腮望着面前空白的纸张。 

 

  他觉得季湘迦最近很奇怪。 

 

  细细回想起来,好像从两人从谢家回来之后就开始了,季湘迦虽然看上去还是按部就班的做饭,看书,陪他打游戏,但从季湘迦偶尔空洞洞的眼神里,能清楚的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一连几天他熬夜打游戏的时候,都听到季湘迦房间里传来声响,有时季湘迦还会去客厅坐一会儿,出了开门声,一切静谧如常,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最开始的时候谢云安想,会不会是陪他回谢家的经历让季湘迦心里不太舒服,毕竟这些俗套的家长里短对于季湘迦来说可能只是茶余饭后的笑话,但一连很多天都还是这样,谢云安心里忍不住开始嘀咕。 

 

  他不是没想过办法,在看电影时递过去的爆米花,在空闲时主动给季湘迦做的炒菜,在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暗示季湘迦一起出去玩剧本杀的邀请中,他都很想让季湘迦发自肺腑的笑一笑,继续成为那幅冬日永不褪色的暖阳油画。 

 

  季湘迦确实会一笑了之,可那上扬的嘴角掩盖不住阴沉下坠的眉宇,像是有什么事藏在他心里。 

 

  好几次谢云安欲言又止,想问季湘迦有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话,让他帮忙或者只是倾诉都可以,他也想为季湘迦做点什么。 

 

  就像这么长时间以来,季湘迦对他做的所有事情一样。 

 

  可每次话到了嘴边却突然搁浅,季湘迦这种永远都可以把事情做到完美的人,他又能帮什么忙呢? 

 

  但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谢云安看着季湘迦魂不守舍的样子说不出的难受,这好像是第一次他觉得季湘迦的好脾气中看不中用。 

 

  各自情绪都混合填埋进心底的深坑,然后把自己包裹成一团软塌塌的棉花,无从发力,找不到宣泄情绪的突破口。 

 

  谢云安甚至觉得,如果季湘迦有手痒想抽他一顿的想法,只要不是太疼,他就舍命陪君子,让季湘迦在他身上缓解一下压力。 

 

  但很明显,季湘迦的原则和理智又不允许他作出这种行为。 

 

  思来想去,与其看着季湘迦极力压抑的颓废和焦虑,不如在自己身上搞出点动静,让季湘迦把精力暂时转移到自己这里。 

 

  谢云安了解季湘迦,到时候季湘迦冲他生气,狠揍他一顿,他再顺着让季湘迦消气的心思,不动声色的安抚一下季湘迦不知为何焦躁的心。 

 

  虽然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但给了季湘迦一个能发泄出情绪的窗口,总归能让季湘迦心里好受很多吧。 

 

  笔杆在指尖旋转飞舞着,谢云安望着草草写了两行的字迹,心想着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与他的初衷大相径庭,还不如季湘迦劈头盖脸冲他一顿发火。 

 

  但谢云安还是很怕被抽手心的,之前打架两只手被抽出血点的惨烈情景历历在目,他握起笔,绞尽脑汁继续搜刮着脑海里的语句。 

 

  反正面写材料这种事情,在谢云安的印象是只有行政课那种老教授们才会布置的作业,谢云安实在头疼,昨晚上喝了酒也没有睡好,趴在桌子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谢云安睁开眼,窗外已经擦黑,房间里亮着灯,明显是季湘迦进来过,没有叫醒他便离开了。 

 

  谢云安扶额醒了醒神,眯着眼扫过正面都没写满的一页纸,也不想再这样耗下去,干脆直接撕下来起身出了卧室。 

 

  季湘迦半躺在沙发上,扭过头望着窗外落日时分的风景,脸上挂着清晰可见的倦意。 

 

  他看到谢云安走过来,眼里隐约浮现出往日的神采,板着脸接过谢云安手中只写了半页的纸。 

 

  “我下午的时候是不是说让你跪在椅子上写?”纸上的内容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谁都懂的道理,季湘迦放到茶几上,又从抽屉里翻出许久未用过的钢尺。 

 

  谢云安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辩解,但伸过去右手的时候还是不争气的打了个哆嗦。 

 

  冰凉的钢尺贴在右手手心,从掌根纵贯到指尖,季湘迦没有着急直接动手。 

 

  “你好像每次出去喝酒都能惹出点事情来,难不成你还真想被人管着连点爱好放松都不能有了?”季湘迦眉头皱了几分,看着谢云安今天乖顺的样子,再想到昨晚上赶到医院时的紧张,气更不打一处来。 

 

  他开口还想接着训斥几句,开口时却突然发现,好像和他这段时间忧虑的事情相比,谢云安的一举一动才是更能牵动他心弦的。 

 

  可以让他暂时忘掉那些无处言说的痛苦过去和即将面对的麻烦,静下心先处理谢云安的问题。 

 

  “左手不用伸着。”季湘迦把他另一只手轻轻压下去,竖起钢尺在右手上敲了敲,“五十下,只打右手。” 

 

  清脆的声音倏地炸裂开来,掌心正中央掀起一道两指宽的楞子,谢云安的手掌不大,几下过后整个掌心就均匀的磨出亮红色。 

 

  季湘迦没有握住他晃动的手腕,看着谢云安拼命违抗着缩回手的本能反应,整条小臂都颤抖晃动着。 

 

  其实就算谢云安真的躲了,季湘迦也没有加罚的打算,看到他每下过后克制隐忍的摊平蜷缩的手指,露出肿胀亮红的掌心,季湘迦说服自己这顿打要是不够狠,都对不起谢云安这些天明里暗里惹的事情。 

 

  一想到谢云安这些天上赶着闯祸的样子,季湘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腕用了狠劲儿,钢尺砸下时捎带着能震到他自己的手掌。 

 

  谢云安起初还能硬抗着不躲,数目还未过半的时候就已经快撑不住了,肩膀忍不住瑟缩着,身子不断往后退着。 

 

  季湘迦拽过谢云安的手臂,虎口处像锋利的钳子桎梏住手腕偏下的位置,厉声呵道:“站稳了别动!” 

 

  被声音震慑住的谢云安僵在了原地,憋着的泪水差一点涌出来,吸了口冷气重新往前挪了半步。 

 

  穿透空气的钢尺划出让人心惊的弧线,直冲冲的抽在掌心,谢云安嗓子里哽了太多的呜咽和喘息,但全都咽回了起伏的胸腔。 

 

  手心反复重叠抽打的柔嫩处泛起酱红的肿痕,整个掌面透着亮红,好像吹弹即破般惹人心疼。 

 

  纵使这样,季湘迦依旧不减力道的抽完了最后十下,尽数叠加在不堪重负的掌心正中央,硬生生逼得谢云安泄出了哀嚎。 

 

  季湘迦松开谢云安的手腕,把钢尺放回抽屉,没有转过头去看谢云安睁着通红双眼冲他眨巴的惹人心疼的画面,咳了咳嗓子冷声道:“明天接着写,还写成这样就翻倍。” 

 

  虽然对谢云安这几天的行为猜不透,但挨打时候的乖巧模样还是一定程度上抵消了怒气,季湘迦回过头,打算问谢云安晚上还要不要喝粥。 

 

  却看到谢云安通红的眼睛里没有讨饶的可怜,也没有不服气的叛逆,谢云安就只是捧着微微蜷缩的手掌,安静的站在原地望着他。 

 

  眼里分明闪过一丝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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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礼彩蛋是如果谢云安按照昨天评论区的方法写完反正面的平行世界,小甜饼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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