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粱

生逢苦处,仍无念于神佛。

【去哪儿捡个管教主】(八十四)

这章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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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赞后看人生灿烂🌟

回礼彩蛋是谢云安去考试那天季湘迦偷偷跟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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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安,跨年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安南从门外探过头和人打招呼,他打量了一眼白澍的脸色,继续和谢云安打趣,“你说你这一个学期就憋在宿舍里都快长毛了,明天就跨年了,这几天放假还不出去玩玩?要不你跟我喝酒去?” 

 

  白澍停下手里收拾书包的动作,望了望安南好心的试探,转过头看到谢云安斜靠在椅子上摆手示意不去,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等安南和白澍离开,宿舍又恢复了冷清,谢云安抻了抻腰站起身,换上一套很久之前花哨的衣服,他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自觉的摸了摸额头的碎发。 

 

  谢云安找出一顶很久之前的帽子,压低帽檐离开了宿舍,走在路上他有些后悔没戴上口罩,可转念想不过是去一趟酒吧,如今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无关紧要。 

 

  他打开手机看着薄览发过来的定位,是离季湘迦那个小区很近的一个新酒吧,他匆匆穿行过校园的小路,到校门口打车,想得过于专注了些,并没有留意到擦肩而过的季湘迦。 

 

  薄览请他去酒吧这件事情,谢云安没有一点犹豫,那天晚上谢云安很晚睡不着,他揣测着薄览浅显的用意和外露的炫耀,审视着自己千帆过尽的姿态。 

 

  其实谢云安不想承认的是,他还是想听到有关于季湘迦这半年时间的事情的,哪怕这些话是从薄览口中说出来。 

 

  谢云安已经很久没一个人去过酒吧了,新开的店难免花里胡哨许多,他绕过人群走到吧台,在薄览旁边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普通的鸡尾酒。 

 

  “不能喝酒?”薄览轻佻的扬了扬眉毛,淡淡开口,“是够听话的,怪不得季湘迦喜欢你。” 

 

  谢云安举起玻璃杯抿了一口,他分不清入口的冰凉和听到的话哪个更让人心寒。 

 

  “叫你来没什么别的意思,诶,季湘迦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从来没听他说起过我?”薄览半趴在吧台上,撇过头眨巴着眼睛望着谢云安,丧气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只能用酒杯勉强遮挡住诧异表情的谢云安思索了片刻,摇头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我知道你肯定很讨厌我。”薄览不等谢云安反驳,扬手举起杯和谢云安碰杯,“别说什么你不在乎这种假惺惺的话,讨厌就是讨厌,反正我也没那么喜欢你。” 

 

  这些天谢云安想了很多种他们对话的可能,可今天真的见到了薄览,反而被他这带着些任性的率真逗笑,摇晃着杯里的酒笑了笑。 

 

  “我和季湘迦是高中同学,那时候我一直喜欢他,知道他有这方面爱好之后,为了他进的圈子,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昂,反正我是感觉他下手真狠。” 

 

  谢云安抬起头,正对上薄览细长睫毛下的双眼,这种尴尬又莫名好笑的对话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应,只好重新低下头假装平静的盯着杯中的酒。 

 

  “那时候他还叫归迦,高中的时候他是真的傻,一个人死气沉沉的板着个臭脸,一点破事都跟我斤斤计较,说实话我一丁点都不喜欢他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酒吧的灯光照过来,薄览的眼神一点点暗淡下去,“但我很想和他在一起。” 

 

  “高三的时候他母亲去世了,你应该也知道,其实他母亲去世前精神状态一直很不好,还去我们学校闹过几次。那之后其实我真的看出来他的状态变好了很多,所以高考前,我和他表白了。” 

 

  结果自然是被拒绝了,季湘迦委婉说明了心意,十八岁的薄览一个人从学校往家走去,为自己这段无疾而终的暗恋感到可笑和嘲讽。 

 

  现在讲出这些话,哪怕面前的人是谢云安,他依旧落落大方的讲述着自己幼稚却毫不后悔的过往,“我爸妈常年都在外地,被拒了之后我一个人跑去酒吧喝得天昏地暗,然后,料你也猜不到,我高考第一天喝多了没去考。” 

 

  后来的故事照本宣科像一个俗套小说,高考完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薄览提出来的实践,那之后他们不欢而散。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酒吧有乐队开始演奏,谢云安的声音听不真切,薄览嘴角扬起一丝模糊的笑意,他也分不清自己说出这些话究竟是想得到什么回复。 

 

  他确实喜欢过季湘迦,是他十几岁时的整个青春,明媚而绚烂的烟火,让他一次次自我感动的追随,得失参半,始终停留在原地。 

 

  谢云安招手要了两杯烈酒,模仿着刚才薄览的碰杯,两人彼此把话藏入过喉的烈酒。 

 

  “没什么,我考来这里确实是因为季湘迦,死缠烂打了这半年我知道没戏了,我也不能永远在他身上一直幼稚下去吧?说实话我很好奇你俩发生了什么,我知道跟我没关系,我也不能逼你跟我讲。” 

 

  谢云安抿嘴笑了笑,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来的时候做好了兵来将挡的准备,可看到薄览完全出乎意料的坦率,反而让他有了难得的放松。 

 

  这半年的时间他想了很多,甚至已经不再想他们还有可能的未来,渺茫的话随风散落,毕竟他连季湘迦现在究竟过得怎么样,都没有一个回答。 

 

  薄览看出了谢云安脸上转瞬的黯淡,轻笑了一声,两人争先恐后地展示着各自的满不在意,少年的话看似处处坦诚却又藏山隐水,谢云安的手指摩挲过光滑的大理石台面,第一次学着衡量接下来要说的话。 

 

  到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过去的谢云安以为没有判定,少年的意气就该肆意洒脱,可人总要学着去面对无法预料的问题。 

 

  就像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心平气和的和薄览聊着季湘迦的事情。 

 

  计划好该如何开口的谢云安抬起头,天花板上旋转的玻璃吊灯晃乱了他的眼,他下意识伸手遮在眼前,出现在他身前的人却先一步挡住了灯光。 

 

  “你不是说元旦回湖南了吗?” 

 

  谢云安很久没听过季湘迦说话,但声音响起还是很好分辨,是在嘈杂聒噪的酒吧音乐中格格不入的低沉和沙哑。 

 

  那个声音对他说过很多的话,很多他前半段人生中从未听过的,以为会长久的话,但现在开口的人和他已无瓜葛,来这里要找的人,也不是他。 

 

  谢云安不紧不慢地拿起刚才随手放在吧台的帽子戴好,季湘迦依旧背对着他,他伸手想做作的拍拍季湘迦的肩膀让他别和薄览生气,可马上就为这种造作感觉可笑。 

 

  毕竟他可是谢云安,只会轻描淡写的说出一句,“你俩聊,我先回去了。” 

 

  然后在站起身的一瞬间,被季湘迦冰凉的手握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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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礼彩蛋是谢云安去考试那天季湘迦偷偷跟他去


emmmmm先提前说一下

两个人这次并不会直接和好,也不存在打一顿就和好的套路

大概还有三章左右和好,快的话这周就写完了

这件事情能解决的方法只有时间和他们各自的心路历程

两个人都需要去想明白一些道理,其实这次的矛盾,不管是谢云安对谢云舒的执念还是季湘迦控制不住情绪以及后来的自我恐惧、逃避,都是受过去和原生家庭的影响,可以说是他们早晚要解决的定时炸弹,总要有一次跋山涉水,披肝沥胆,愿豁命来摸索(这句很矫情的话是一句歌词哈哈哈,名字叫《茁》,感觉很适合描述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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