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粱

【一】
（背景伍六一受伤退伍后去哈尔滨找班长）
（原著里两人的结局都挺悲壮的，私心想给二人一个更好的结局。）
哈尔滨入冬很早，伍六一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原汉子初来乍到多少有些水土不服，他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又重新把手缩进棉夹克的口袋里。
他奶奶的鬼天气，伍六一心里一边骂着娘，一边庆幸着衣服准备的齐全，尤其是这件棉夹克，连长刚开始把衣服给他的时候他还有点蒙，然后高连长就恢复了平时那个欠抽的表情，嘴里嘀咕着：“史今家那地我去过，你小子不穿厚点找不见他人呢你就冻死了。”
想到这里伍六一又吸了一口烟，本想先找份工作，把自己安顿好，再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找史今，可来这儿都一个多月了，工作没有一点着落，住宿的宾馆倒换了好几家，一家比一家便宜，饶是这样腰包里的本就不多的钞票还是扛不住了。
好在行李也不多，随手一个包就解决了，伍六一掐了烟，拎起包漫无目的地游荡，想找个网吧之类的地方凑合一晚上。
已经入夜了，白天略显沉闷的县城到了晚上却多了几分生机，小街两边琳琅满目的小店灯火通明，远处的居民楼里更是热闹，不知道史今现在会不会在其中的一盏灯下，想到这伍六一更感到失落，脚下的步伐也慢了些。
转来转去走到了一条比之前冷清许多的小街，看上去又些陈旧。就这儿吧，伍六一抬眼搜寻着可以让他有理由过夜的店，目光被身边一家餐馆吸引了。
两层高的餐馆说小不小，说大却又掩盖不了年代的落魄感，不过最吸引伍六一的，还是餐馆落地窗上挂着的写有“军人免费”的荧光牌。
看到这伍六一不禁整了整仪容，心想他将来要是也能开家店一定也要挂个这样的牌子，一边想着一边就进了这家店。
店里只有零星的三四桌客人，但一进店就有热气扑面而来，伍六一脱了棉夹克，找了一张面向大门的座位坐下，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一盘凉菜一瓶啤酒的价格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没成想过了一会，服务员端着两个硬菜摆在了桌子上，还没等伍六一开口，又拿来了一瓶白酒。
“你们搞错了啊，这不是我点的。”伍六一心想着他就是把钱包就压着也抵不上这一桌子菜。
服务员也有点为难：“要不……您和我们老板聊聊？”
“你们老板呢？我……”
伍六一刚要站起身，就感觉肩上有只手把他摁回了座位，一下，他就明白了。
史今拍着他的肩膀，一直拍着，伍六一没有回头，良才，才听见身后那人笑道：“你刚才喊服务员点菜的那一嗓子，估计前面那条街的人都能听出来是你喊的了。”